小金鱼硌牙

杂食,谨慎关注。

【洛爱】焰火低垂

又是不知好歹的童年cp复健

肯定是ooc了

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现pa

反正是马戏团魔术师洛基x小镇普通少女东方爱

cp是洛爱,但是会有其他人物出场

没有行为逻辑的瞎写


1.

  东方爱为没去看那天马戏团的表演而有点后悔。

  她明明是很爱热闹的,要不是因为贪睡,她也不至于现在长吁短叹地听着杜尔迦在旁边给她描述。

  边境的天气很分明,冬天该冷就冷下来,绝不拖泥带水,镇子里的青壮年基本都跑到城里打工去了,过年也甚少回来,小小的天地里只稀稀拉拉地剩下老人和小孩。

  东方爱那时候年纪还不大,跟着她的小姐妹天天镇子里乱窜,有什么热闹都往前凑,而错过马戏团表演实属一大憾事,尤其是这种一大帮子外番的马戏团,的确罕见又新鲜。

  东方爱捻着围巾上缀在两侧的流苏须须,和杜尔迦坐在后门的围墙上晃腿,她一边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一边又拽着杜尔迦问马戏团里的节目表演,杜尔迦只能又重头讲一遍,从那个金发男孩的大炮飞人讲到驯兽师指挥胡狼和猎隼,最后的落脚点要么是那个气质高贵的戏剧演员要么就是那个笑容温暖幽默风趣的魔术师。

  “我第一次听人唱歌这么好听,那个叫弗雷的演员真是有一把好嗓子!简直是我的帅哥排行榜上第一想嫁对象!”杜尔迦提起弗雷的时候就像赞美天上的星星。

  东方爱毫不留情的拆台:“得了吧,下一次如果来的是什么歌舞团,你的榜单就又该更新了!”

  “别这样嘛小爱爱!”杜尔迦撅着嘴搂着她,“别不高兴了,我听说他们这几天在镇子外面扎了帐篷,说不定还有机会能看到呢!”




2.

  果然如杜尔迦所言,她有了看表演的机会。

  一年到了尾巴,气候却恶劣起来,堪堪挨到腊月,天上就飘起了雪,边境常看到这样大片的雪花,却又柳絮般轻轻柔柔地落在泥土里,填满了瓦片的缝隙,又盖在马戏团的帐篷上。

  雪停的早晨,弗雷掀开帐篷的一角,洛基和托尔在角落抢着同一条被子,魔术师趁着金毛猴子打喷嚏的空隙,悄悄把他踹了下去,以至于弗雷放下帘子回头的时候,两个人在床上打作一团。

  阿瑞斯一如既往地裹着他密不透风的黑色大衣在另一边烤火,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在这个时候很合理地被认为冻僵了。

  “进来吧弗雷,别担心了,这镇子条件还可以,就呆到春天再走也行。”阿瑞斯沉沉地开口,托尔在后面边打架边碎嘴说他就是不想干活了才要留下来,然后被几步就走过去的男人赏了个暴栗。

  和表演动物睡在一个帐篷的驯兽师赫菲也同意了留下的提案,“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就拉上了帐篷帘子。

  道道尔马戏团是一个相对松散的组织。

  东方爱挤到人群前看魔术师从帽子里拿出一只小仓鼠是在雪融化得差不多的第二周。她呼着白气收着肚子才从爹爹婆婆之中挤到最前面,洛基已经快结束他的魔术环节,原计划他该从帽子里拿出一朵在玻璃瓶里养得不错的玫瑰花,可是当他对上那双兴奋又充满希冀的紫色眼睛,他捧出的生物变成了一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仓鼠。

  他头一次这么不理智,表演还没结束就跳下了台。

  众人惊奇又不解的目光下,洛基在东方爱面前缓缓张开手心。

  “送给你啦,可爱的小姐。”附上他最招牌的温和的笑意,洛基看着少女红着脸双手接过他的见面礼。




3.

  冬日夜晚刮的北风,天还蒙蒙亮呢,泥土就混合着没化开的雪水冻得硬邦邦的。

  离看演出将近过了三四天,东方爱才对小仓鼠的兴趣稍微淡了点,早晨穿好棉袄围上围巾,她慢吞吞出门去找杜尔迦玩。

  东方爱对养小动物其实没什么经验,挑了个大纸盒子,放一点水放一把果干瓜子就这么给它收拾出一个小窝,临出门前又给它添了点水,在上面蒙了层旧衣服,希望能保个暖。

  双脚踩在邦硬的泥土上“嘎吱嘎吱”地响,她闻见镇上唯一的小卖部里传出来炒栗子的香气。

  杜尔迦在镇上的广场等她,她忍着硌脚的冻土,一蹦一跳地往目的地走。

  经过商店的时候女孩还是没忍住买了袋炒栗子,东方爱把它揣进怀里,奶白的热气从胸口蒸腾着向上,她一边吃一边往前走,剥下的栗子壳在身后延了一路。

  抖了抖纸袋,还剩着零星两三个的时候,她撞见了洛基。

  年纪不大的魔术师小哥火焰一般的发色在大冬天里格外显眼,他正半蹲在地上观察什么,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头。

  他认得这个女孩,托尔上周老是找借口去人家家里借盐借米,所以他前几天跳下台送她仓鼠的时候,某个人在角落里狠狠地瞪了他好久。

  他恶劣的心思在捉弄托尔的时候总是尤为明显。

  洛基在稀薄的日光里冲她笑起来,问:“要帮帮它吗,小爱?”

  东方爱才发现地上有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它一个劲地在地面挣扎着打转,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可是奇怪,明明她应该在意的是他为什么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喊自己,再不济也该关心关心那只小鸟,但是她总觉得她该帮助的是眼前笑得宛如春风沐雨的少年。

  化雪是很冷的,洛基和他一头火红的头发在冬天燃起的却是幽深的冷火,他眼底摒弃了面具之上的温暖,只剩一团沉沉的绯色漩涡。

  东方爱没愣神太久,她原地拧了颗栗子出来,蹲过去和洛基一起盯着小鸟。

  洛基发现了,她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就和她借给托尔的米里总是藏着写了些俏皮话的小纸条一样,就和那天她在台下第一句话是问他“仓鼠该怎么养啊魔术师哥哥?”一样,她和他蹲在一起开口却只是问他“要吃板栗吗,刚出炉的哦?”,洛基下意识地接过一颗长相标致圆润的栗子,的确暖呼呼的。

  东方爱生怕不够,把袋子里所有板栗都掏给他,然后咽了下口水,试探着捏起小鸟扑腾的那只翅膀,装进了袋子。

  “不过镇上没什么兽医诶,我只能先去问问隔壁的那个赤脚大夫了。”她自言自语地站起来,洛基还捧着一把栗子,他哭笑不得地把它们都装进口袋,剩最后一颗留在手心。

  他头一次显得局促,在那些巡演过的地方,他只需要从怀里变出鲜花,从帽子里变出白鸽就能收获人群大部分的惊呼,可是东方爱,她总是一脸懵懂,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的所有把戏,无论里面掺杂了多少玩笑和算计,她只是单纯对他的表演表达喜爱。

  “魔术师哥哥。”洛基很少走神,这时听到她的声音反而一阵恍惚。

  “叫我名字就好哦,我叫洛基。”他勾起嘴角,和往常的营业式笑容一般无二。

  “那洛基,我要送这只小鸟去包扎翅膀,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广场和杜尔迦说一声我不能去玩了呀!”她的语气里掺杂了些不情愿和遗憾,但是还是把纸袋里的小鸟往怀里塞,她终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心里惦记着玩,但是别人求助了就得帮忙在她这里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又一次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他当然是点了头,趁着东方爱转身的时候,洛基握紧了那颗栗子,出声又叫住了她。

  “小爱!”

  东方爱回过头冲他眨巴眼睛。

  洛基摊开手心,那颗栗子变成了一卷绷带。

  “我想,我们一起去和你的小朋友说也可以?”

  东方爱霎那间眼里闪起惊讶和欣喜。

  洛基面上表情没变,心底却升起一丝得意,另一只手背在背后,把吃剩的栗子壳丢了下去,舌尖则向下卷起那颗压在舌苔下的无助的栗子。

  事情发展到这里,洛基已经开始搜罗起脑子里那些巡演途中的奇闻轶事,陪着少女走到广场,杜尔迦和东方爱就一边帮小鸟系好绷带一边听他描述逮住马戏团里胡狼的国度。

  “所以说,狼也可以跳火圈吗?”小爱和杜尔迦一起凑上前问。

  “当然,听说海豹也可以哦,毕竟我们的前吉祥物就是凭借顶球和跳圈出名的呢。”

  “那为什么是前吉祥物啊?”小爱好奇地问。

  “因为年纪大了只能退休嘛,所以团长就给他在沿途找了家动物园颐养天年了。”

  “动物园诶,我从来没去过!”小爱兴奋地说着说着垂下了脑袋。

  杜尔迦也附和:“我也是诶,小爱!”

  “所以所以,洛基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呀?”小爱忽地又来了精神问道。

  洛基眼前就浮现出他套话托尔的场景,不由得微微昂起头,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惹得两个少女急急地催促他。

  “是托尔哦,具体为什么小爱就得去问他了呢。”洛基神秘莫测地眨了眨眼,食指放在嘴唇前做出“嘘”的口型,“不过不要说是我说漏嘴的哦。”

  “可恶的托尔野猴子!”小爱攥起了拳头,脑补着托尔拿着借来的米全世界宣称这是他猜拳赢来的场景。

  日头升了又落,无数个夕阳之后,洛基回想起有关那只扑腾小鸟的事,只记得少女毫无顾忌的大笑,弯弯的睫毛和勾起的嘴角。



4.

  东方爱觉得自己有点倒霉体质在身上,每次碰到洛基,总会有伤员出现,上次是小鸟,这次是自己。

  从便利店买的鞭炮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潮,稍显劣质,她擦着第一个的时候,眼见着冒了烟就丢了出去,那一粒红色在家门口的尘土里翻了几个跟头滚了出去,就没了动静。

  东方爱多少较上了劲,又擦了一个出去,还是没有反应。

  她本来是坐在门槛下面的,现在鼓着腮帮子“蹭”地站了起来,弯着眼观察那两个不争气的哑炮,忽而眼前火光一闪,她只觉得那点红色的纸屑擦着面颊飞了出去,又有谁在背后拉了她一把,顺着惯性她好像跌进了谁的胸膛。

  “这么危险也敢往前凑呀,小爱,总感觉该夸你勇敢呢?”魔术师细腻温和的语调沿着气流从耳边掠过。

  东方爱的耳尖霎时发痒,浅浅的红蔓延上来,她轻轻“呀”了一声,捂着脸从洛基怀里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才记起来生气,不满地跺跺脚,抱怨着:“我以为它坏了嘛,真是的,自从换了两个帮工之后,赵公明家卖的东西质量越来越差了!”

  洛基脸上还带着狡黠的笑意,他边说着“没受伤就好”,边伸出手去擦女孩脸颊上沾的一点点火药痕迹。

  东方爱一时间忘了退后,只感受到他指腹带来的温度。

  “没受伤的!谢…谢谢你呀洛基。”小爱的害羞总是比出口的话要慢半拍,躲闪着眼神道了谢,她看了看手上剩的半包鞭炮,突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洛基哭笑不得地陪她从赵公明的铺子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易燃易爆物品,这些都是小爱舌战群儒据理力争叫赵老板赔的。

  “谁叫他卖那种水货,当然得好好宰他一把!”东方爱叉着腰,眼里透着孩子气的光,她忽地转头说,“我们去放烟花吧,洛基!”

  “看烟花吗?”洛基的眼神有些微妙,语气也带着些揣测。

  “对昂!我到月底得去搬去城里和爸爸妈妈一起了,剩这么多,多浪费啊!”小爱明亮清澈的眸子倒映着少年微怔的表情,她看着他转而释怀地笑,很自然地点头说“好”。

  夜幕拉了起来,群星才刚刚睁眼,洛基帮她把烟花放在院子中央。

  “放烟花,一定要晚上才好看哦!”东方爱掀开一个小口,把引线扯得长一点,还分心和洛基一本正经地讲着心得。

  “是啊,听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更有感觉呢。”他歪着头靠在墙边看她摆弄,很低声地说。

  小爱抬起头,眨了眨眼,闪烁如天上的星星:“洛基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太听清?”

  少年轻轻地笑出声,他走过去接过她那一盒火柴,说:“让我来吧。”

  他承认他一开始就带有试探,他只是看见托尔对她感兴趣才带着恶作剧的心思接近。所以他不太相信短短几次见面他们就成为了朋友。洛基总是希望他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心,他掌控着引导着一切,所以他的魔术总是格外成功,台下的观众反应都是意料之内。在他眼里,人不过是手里的纸牌,每一次打转的轨迹就握紧在他的手中,但是东方爱似乎不,她仅仅是做个旁观者,她从他的诡计里脱身出来,她甚至尝试靠近藏在魔术手法之下的那个自己,她好像一颗他握不住的星星。

  洛基不喜欢有人在他的轨迹里迷路,但是他拦不住这个女孩,她每一次邀请都让自己陷得更深,让他不得不回过头来审视自己的心。

  这场焰火能让他抓紧什么,看清什么吗?

  两人一起坐在门槛下的石板上,燃尽的火柴被洛基随意丢在地上踩灭,引线“嗤啦”奔跑的声音唤醒了蓄势待发的火药,火光从炮筒里冲出来直直往天际而去,在靛蓝的夜空上炸出一朵大花,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洛基没怎么看烟花。

  他只是平静地盯着东方爱眼眸中映出的色彩。

  第一批和第二批烟花的间隙,洛基问她:“下次要不要去高一点的地方看?”

  那女孩兴奋地点点头,开始掰手指数着自己认识的老朋友和新朋友。

  洛基暗红色的瞳子里却只放得下一个人,他伸出小拇指,说:“那拉钩吧,我记得你们有这种习惯?”

  “你连这个都知道啊洛基,太厉害了!”小爱眼里闪着光,也伸出了小指。

  等大拇指贴在一起,第二批焰火冲上了穹顶,四散的焰河在夜空里燃烧坠落。




5.

  腊月以来,马戏团似乎忙了起来,阿瑞斯似乎打算等这边春节过完就收拾东西跑路,到时候整一套闭幕演出就算东方古国的旅行结束,不过从来都对行程无所谓的洛基却少见地焦虑起来。

  相比连找说话机会都扭扭捏捏的托尔,洛基已经会在每天早晨往东方爱的窗前递一封信或者纸折成的玫瑰,冬季的鲜花不好寻觅,那瓶用来表演的玫瑰花无人打理,早早地埋进了冰冷的冻土里,好在洛基是个魔术师,手上功夫一向在行,不同颜色纸张折出的假花很快堆满了他的道具箱。

  托尔彻底死心是在一个清晨,他好不容易编了个想看仓鼠的由头,想去敲东方爱家的门,可是窗户外铁栏杆上别着的纸向日葵刺眼地宣誓着主权。

  空中飞人王子就此惨遭受欢迎生涯的滑铁卢,不过他本来打算绝食到晚上,结果弗雷去镇上买了一笼包子回来他就当无事发生了。

  东方爱其实对这种行为半知半解,她只是习惯性的从窗口拿信或者纸花,然后下午就会开心地挎着篮子和洛基去商店买板栗或者胆子大起来跑远一点去城里买几块甜滋滋的糕点。

  她不懂这是什么,洛基当然知道。这是发芽的暧昧,是即将宣之于口的喜欢,是冬日初次探头的生机,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负责任分离之前的一个小小插曲。

  无法形容东方爱每次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他过往遇到的所有都大相径庭。

  魔术算是他祖传的手艺,但是他的酒鬼老爸用它来偷东西换酒钱,最后冻死在某个不知名的桥洞里,他那时候还不会掩盖情绪,冷着一张脸跟着人去辨认尸体,他的恨意彼时还没成形,从眼眶里流出来的只有无助与恐惧。

  那段日子他唯一会的魔术别认为是骗子的把戏,他被迫一头扎进马戏团,学会用笑意掩饰自己,整个马戏团里好像只有托尔看得出来他从头装到脚,并称其为“恶心的黏糊糊的笑容”。

  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从世间千百种厌恶的眼光里,他偶尔才分得一丝光明,东方爱,人如其名,从她的眼睛里,掬起的全是救世的爱意。

  冬风顺着腊月延伸的方向把东方爱带去了城里打工的父母家。走之前的有天晚上,她和洛基坐在广场升旗台上看星星,洛基给她指出最亮的那一颗木星,她却低着头失落地说自己要年后才回来了。

  洛基闻言收回了伸向天空的手,倏地在她的眼前张开手心,一只纸折的小仓鼠探出脑袋,小爱憋在眼眶里的眼泪被她的笑容带了出来,她捧着那只“仓鼠”,一把抹掉了泪花。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洛基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么说着,全然把离开的日期压在最深的心底。

  洛基不太清楚邮差过年的时候上不上班,所以尽量早一点把那封写下约定的信丢进邮箱,绿色箱体张着嘴一口吞下他的希冀。

  洛基不知道的是,邮局早在大雪之后就关门大吉,那封信滑落进内腔里,唯一接触的只有从四方的窗口填进的余晖。

  等一封不会回复的信,过程是焦虑且漫长的。其实不过一周时间,但足以让洛基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第三次站在邮局门口,邮箱旁光秃秃的树苗都在嘲笑他难得的愚蠢。

  他站在原地自嘲地笑笑。

  “真可惜啊小爱,看不到我做的仓鼠烟花了。”他在邮箱前站了二十分钟,随后两秒自言自语地转过了身。微弱的光线从清晨的雾气里四溢,洛基在模糊的氛围里意识到自己将永远孑然一身,并终将错过。

  他从来对没有希望的事物格外刻薄,但这次他看着角落里堆的烟花爆竹,想起东方爱说着“不能浪费”时的认真神情,很奇怪的他有种预感,他想最后看一次烟花。

  “如果过了零点你们看不到镇子上的烟花,或许该等等我。”洛基这么对阿瑞斯说,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

  暮色准时染上一大片的桦木林,洛基坐在一节倒下干枯的树干上,旁边放着那箱烟花。

  口袋里的古老怀表好像在幽静的林子里滴滴答答,风在枝头乱走,洛基回想起那封信,他没写什么露骨热烈的告白,他只是写下了一个约定,一次在高处看的焰火,他们可以一起看它坠落。

  星河从天边倾泻下来,洛基眼里洒满了银色,寒意乍起,他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他本来没了放烟花的心思,但是树林和空气都寂静沉默的当口,他擦着一点火光。

  流动的时间里,他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镇子里昏黄的路灯光线在远处忽闪,落寞间,有个身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是焰火啊,洛基!”有个女孩边叫着直直地冲上来,边搂住他的脖子,洛基被他的星星撞了个满怀。



6.

  魔术师先生又一次的预料之外,在低垂坠落的焰火里,涌进了,他心口长久贫瘠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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